最終審判所:限界狀態下的不客觀時間

The Final Trial: Unobjective Time in the Limit State

台灣 / taiwan

林蕙心 / LIN, Huei-Shin

當人面臨被預期性的宣判死亡時,被剝奪其生命時。其心理壓力、情緒及時間性上會變得十分漫長且細膩刻畫。如同我們常說的人生跑馬燈一樣,像電影膠捲放映在腦海中。

 

存在主義

 

存在主義的倡導者 沙特曾說:

「人類創造了日期和鐘錶,用它們來製造一個人工的時間。為了找回一個真實的時間,我們必須放棄這種製造出來的量度方法,它其實也沒有量度到甚麼。」

 

le Mur

 

講述西班牙內戰時期,三個將被佛朗高長槍黨於天明時槍決的人,等待死亡前一晚的故事。這三個人分別是年輕人儒昂 ( Juan) 、參加國際縱隊的愛爾蘭人湯娒 (Tom) ,和故事主角帕勃洛 (Pablo) 。這三個人中只有帕勃洛有一個生存機會,長槍黨軍官對他說只要他供出一個革命份子,即是帕勃洛的朋友的所在地,他就可以用他人的命來換取自己的命。帕勃洛沒有供出自己的朋友,相反,他在最後時刻想跟命運開一個玩笑,他對軍官說他的朋友就躲在某墳場內。其

他人於天明時被帶出去槍決,但死亡並沒有如預期般降臨在帕勃洛身上。因為他的革命份子朋友知道帕勃洛被捕後,轉移了藏身之地,新的地點剛好就是那個墳場。帕勃洛最後在生還者聚集的庭園裡笑得哭了出來。

 

〈牆〉這篇作品中,就同時存在這兩種時間觀,分別指向兩類人。根據主角帕勃洛的劃分,地下室有兩類人,一類是生人,即屬於長槍黨那一邊的人,他們操控幾位囚犯的生死。一類是「活死人」,即被告知天明時就會被槍決的囚犯,雖然他們這一刻仍活著,但他們已用死亡的眼光來看眼前的物件。其實歸根究底,所有人都有一死,但因為死亡沒有逼近,所以所謂的生人,用帕勃洛的說法,就用一種以為自己會永生的方式活著。這類人表示時間時,是以手錶的分秒來表示的,如為他們做身體檢查的比利時軍醫在地下室拿出錶說:「三點半了」。但是,對那些「活死人」來說,時間推移的表現方式更多是以光線的變化、地下室空氣溫度的轉變來表示:「清晨,當天空呈現柔和的青藍色時﹝…﹞中午,當我看到太陽時﹝…﹞下午,在陰影裡﹝…﹞」。

 

台北看守所

 

羈押犯人最多的所,有天下第一所之稱,為二審羈押所以及附設的槍決執行,最多死刑犯也羈押在此。透過實際訪談死刑犯身分、戒護人員身分兩者角度,整理出目前台北看守所的缺失以及收容人的心理狀態。

 

最終審判所

 

沿用存在主義的精神,透過限界狀態:以判決二審所的台北看守所為例。將收容人、戒護人員、法務人員至短駐北所人員,多者獨立時間序列關係:可能是獨立存在、交集、穿透等等。透過實地訪問,了解目前北所一天分配時間上的缺失,以及收容人在接近死亡下的意識敘述。透過譜記釐清與控制時間,再以空間尺度、光線、水,影響情緒、季節、密度等設計手法去調整預期時間量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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